「Fulgur。」Alban拉開屋門,午後的徐暖橘陽勾勒著他的身影照進室內,映在Fulgur的臉上,他瞪大眼,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面前,頓時無法反應。

「Fulgur。」Alban又喊了聲,湊近抓著過Fulgur手臂拉扯,看著擱放一旁的變形鐵椅、稍皺眉頭,扯著他往外走。「走吧、我們離開這裡。」

「嗯?欸?」Fulgur尚未反應過來,急忙套上許久為穿的短靴,便順著拉扯離開室內,跟著Alban的步伐離開這間屋,下樓梯前Fulgur迴轉過首,看見架設在門頂角落的監視器已被摧毀。

Alban拉扯著Fulgur快步下樓,來到停車場鑽上車,Alban發車打轉方向盤,快速駛離這個老舊住宅區,回到高速公路。

Fulgur以為Alban會帶著他回到城市內,但他卻順著車流駛往另一座城市,Fulgur剛逃離出Sonny的軟禁屋,如今又被Alban帶往不知名的方向,剛放鬆的情緒此刻又提到嗓子眼緊繃,但身上沒有任何可與他人聯繫的裝置,就連他的手機,也直接落在那間屋子裡。

「Alban、讓我回去。」Fulgur低語警告,Alban正聚精會神地駕駛著車,駛向最內側高速車道,無法轉首與Fulgur解釋,只能盯著眼前的車尾注意車距回應:「讓你回去?然後又被Sonny糾纏、再把你軟禁起來嗎?」

「你——」Fulgur啞然,為什麼他知道是Sonny。

「我不會害你、Fulgur。」Alban邊說邊掏出褲袋裡的手機丟給Fulgur,Fulgur急忙接過,網路連接正常通訊也正常,重新得到聯繫管道的Fulgur緊抓著手機、手都有點抖,他急忙點出播號鍵、本想報警,但Sonny的身影閃過腦海,他又打退堂鼓,轉而尋找Uki的聯繫電話。

「只是想帶你到其他城市躲避一段時間,讓Sonny冷靜會、再讓你回去。」Alban持續說著,Fulgur的手指在播號鍵上停頓住,他看著Alban的側臉:「為什麼你知道是Sonny?」

「我都能找到你在哪裡了、能知道是Sonny不意外吧。」Alban吐槽,動用了好久不曾用的舊有人際關係,付出代價可不是金錢酬勞那麼簡單,但好在Fulgur平安無事,至少目前看起來是並無其他外傷,精神狀態也正常。

「你怎麼找到的?你要怎麼面對Sonny?」不得不說現在的Sonny對Fulgur而言已然變調,他不知該怎麼面對Sonny,若能暫且轉換地方躲避也是個好選擇,但Alban呢?

「靠以前的人脈,你多少也知道,我之前幹過髒活。」Alban回應,語調裡帶著一絲苦澀,Fulgur低聲說了句抱歉,他的確知道Alban曾有過不怎麼光彩的過往,Alban很少提起、也講得相當隱晦,只在酒過三巡之後提過兩次,因為殘酷的現實生活所逼,但自生活逐漸走上正軌後,Alban也抽離那種生活方式,努力地像個普通人般生活。

「至於面對Sonny,也沒什麼好擔心的,他能拿我怎麼樣?我再想辦法調換工作地區就行,反正連鎖便利店全國都有。」Alban重振精神,要Fulgur別擔心,駛著車順著車流一路向前,直到看見目的地高速路牌指示,再度將車駛往外側車道下交流道。


倆人來到的是濱海城市,與原先生活的地方有些距離,光是路程就得去掉大半天,Fulgur疑惑Alban為什麼會來到這裡,Alban笑嘆:「我以前在這裡生活。」Fulgur抽口氣,又是接連道歉,Alban擺手讓Fulgur別在意,伸手跟他拿回手機,倆人暫且在便利店的停車場休憩,Alban下車買些即食品和冷飲回來,Alban邊吃邊用手機尋找之前的住處,這地方他也有好些年沒回來,這期間變得有些多、他不太認得。

「找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