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關上門,Fulgur就由懷抱中被甩到床上,緊接著是提問:「那就是你最近關注的新兵?」

「是中央營區交代的工作。」Fulgur撐起身子,看著來人甩落外套,解開襯衫鈕釦,袒露出健壯飽滿的胸膛。上頭細碎錯落的淡疤,象徵著他這些年來的戰績,無須特別威嚇,光是佇立就讓人感到壓迫。

「可以丟給別人處理吧?」Sonny傾身壓上,粗魯急躁地褪去Fulgur身上的衣衫,露出白皙軀體,一身淡得若有似無的粉色痕跡,以及自己在幾分鐘前印下的紅痕,略微顯消瘦的腰肢,本該緊繃的肌肉線條,因久未鍛鍊而顯得有些鬆弛。Sonny瞇起眼,撫上腰間因凹折而擠出的腹肉,手感彈軟,與精神體Sheero的蓬軟觸感有所不同,雖然不曾特別提起,但他相當喜歡。

「按照分發的話,應該是由我負責沒錯。」Fulgur理智地說。

Sonny的手掌覆滿薄繭,所摸之處都像被粗糙砂紙擦過般漾起癢意,那一雙大手彷彿品嘗生肉的獠牙,令Fulgur感到戰慄,卻又止不住的興奮。

「嘖。」Sonny不滿地啐了一聲,狠狠揉捏著Fulgur左胸,力道之大簡直似要將其擰下,Fulgur溢出哀號,但胯間的軟肉卻因此逐漸挺硬。

「犯賤。」Sonny帶著調笑吐出羞辱詞語,更加不留情地扯弄Fulgur乾扁纖瘦的胸乳,平坦的胸部在指尖把玩下逐漸腫脹,竟隆起像女性胸脯般的微小幅度。

「越疼越爽,對吧?」Sonny看向Fulgur挺立撐起的褲襠,伸手一抹,Fulgur頓時渾身震顫,確定了深色布料早已浸潤潮濕,沾染Fulgur因舒爽而滲出的體液。

「不想跟我說話了?」步步進逼的Sonny,用大腿擠壓著Fulgur胯間,隔著布料感受慾望的溫熱。

「不……」沉默不語的Fulgur這才吐出單字,扭動身體想要逃避,但Sonny伸手掐腰便將人死死固定,卡進腰骨的指節令Fulgur溢出痛苦低吟,只能張口哀求:「Sonny,輕一點……」

Sonny悶哼了聲再次表達不滿,卻悄悄地放鬆掐握的力道,低頭給了Fulgur一個霸道又粗魯的吻。不同於平時的綿長挑逗,這個吻太過直接,且帶著明顯要讓Fulgur感到難受的啃咬,讓彼此門牙碰撞,甚至將Fulgur的嘴角咬出了滲血傷痕,混合著血腥味的吻持續許久,直到Sonny滿足後才結束。

Fulgur因為缺氧而暈乎乎的,唇瓣微張,瞇起的眸色迷離,Sonny撇頭欣賞了片刻,便動手去扒Fulgur的褲子,毫不憐憫地抬起他的雙腿,沒做擴張便強硬的將勃起硬挺的陰莖插入後穴。Fulgur因為異物入侵的疼痛回神,縮起雙腿以膝抵抗,喊著:「你先擴張!」

「不必,直接來也行。」Sonny執意繼續,扯著Fulgur的腳踝迫使雙腿大張,挺腰一撞,在自己陰莖也被絞得難受的情況下,硬是貫穿對方的緊窒肉穴。看著Fulgur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,微微有些泛白的唇瓣,Sonny難受卻也興奮,他喜歡Fulgur在身下痛苦的神態。

「Sonny──」Fulgur抖著唇想要怒罵,後半音節卻在嘴中散開。同時也推著Sonny腰腹試圖抵抗,然而難以撼動的壯碩腰身,強壯緊繃的塊狀肌肉,讓他捶打的拳頭顯得有如玩笑一般。

以前的Fulgur還能稍稍推動他,但歲月將Sonny年輕氣盛的衝勁洗去,變得更加成熟且沉穩,連帶為本身的氣場賦予了威逼與壓迫,再加上兩人之間天差地遠的生活模式,曾幾何時,守在房門前乞求疏導的那個小哨兵,已經變得遙不可及。

「就說進得去吧。」Sonny停止片刻,給予適應時間,直到Fulgur的唇瓣不再顫抖,自己的慾望也達到忍耐極限,才開始抽插頂撞。

「不是進不進得去的問題……」面對Sonny的霸道蠻橫,Fulgur氣得撇開頭不願與之對視,雙手仍搭在Sonny腰間進行無謂抵抗。下身承受的節奏與力道循序漸進,但過渡時間極短,不需幾分鐘便進入肆意奔馳的激烈,他的身體像是坐在越野車上翻山越嶺般顛簸,就連呻吟也是破碎的,Fulgur甚至磕破了舌尖,索性咬唇不發一語。

「Fulgur。」粗暴的舉動勢必會引來反感,也不是第一次玩這種強迫性愛,但Fulgur的撇頭無視,還是令Sonny心生不滿。他扯過對方雙手壓制在臉側,貼到面前又低喚了一次:「Fulgur。」

然而Fulgur依舊不理不睬,伸長頸項奮力閃避Sonny呼出的熱氣,孩子賭氣般故意無視他。

「Fulgur……?」似乎是生氣了?Sonny稍稍放軟語調,下身的頂撞卻毫無收斂之意,想用粗暴直接的方式逼迫Fulgur鬆口,只要爽或疼到一定程度,自然能夠聽見他的口中溢出呻吟。

隨著粗莖不斷進出,被強硬貫穿的後穴逐漸放鬆,已然柔軟得足以接納一切,Sonny瞇起眼,貪戀地舔吻Fulgur因用力而繃起的頸筋,不同於身下的粗暴,唇瓣的遊走溫柔且緩慢,舔拭到敏感的耳後肌膚時,後穴還因此小小地緊縮了一下。

「Fulgur……」這聲呼喚帶了點乞求意味,Fulgur瞬間心軟,但下秒猛烈的頂肏又讓他硬起心腸。

這小子!只懂裝乖!

幾次示好都效果不彰,Sonny有些失落,將希望放在逼迫Fulgur開口的方式上。

抽插後穴再怎麼爽快,久了也難免有些單調,尤其在經歷過多次性事之後,或許需要其他的道具來增加新鮮感。

「虧我還準備了東西給你。」Sonny語帶惋惜,從褲袋裡掏出一個圓環形狀的物件。即便Fulgur已經決定無視,還是在忍不住在東西取出的瞬間,以眼角餘光掃了一眼。

「等等!你別!──」看見Sonny手中的束莖環,Fulgur瞪大眼面露恐慌。

「總算看著我了。」Sonny得意一笑,不顧Fulgur的抗拒,眼明手快將束莖環套到昂立的性器上頭。

「你這傢伙!」Fulgur氣瘋了,握緊拳頭往Sonny腦門捶打,接連好幾下,但Sonny只是垂著腦袋任憑他發洩,不閃不躲,文風不動。

「發洩完了?」感覺到Fulgur的拳頭放慢,Sonny抬起頭來,臉上的笑容讓Fulgur打了個冷顫。「那接下來就輪到我囉?」

「Sonny──」Fulgur還想說些什麼,束莖環已在性器根部放出小小的戰慄電流,讓他張大了嘴發不出聲音來。極低電流給予令人難受的疼痛,卻又不致完全失去興致,在難受與享受的邊緣遊走,Fulgur的性慾本就扭曲,在這樣的玩法下只會更加興奮。

「縮得好緊。」Sonny享受著束莖環電流帶來的舒爽,欣賞著Fulgur如離水魚兒般張嘴抽搐的狼狽。他看過Fulgur的多種樣貌,還是最喜歡這位前指揮官耽溺於情慾中無法自拔的模樣。

「拿、拿掉……」Fulgur控制不了自己,津液由唇角滑落,習慣低頻電波的刺激後勉強找回言語的能力,伸手扳住Sonny的手臂乞求,「快拿掉。」

「不要。」Sonny立刻回絕,「不是不理我嗎?」孩子氣地說起幾分鐘前的賭氣舉動。

「夠了……很不舒服,快拿掉──」顫抖的語調帶點鼻音,撓得Sonny心頭發癢,傾身貼在Fulgur的面頰上,落下幾個淺吻,低聲誘哄:「明明很享受,你看,根本沒軟掉。」手指還輕彈一下依舊勃硬的性器頂端,後穴則因這刺激而微微收緊。

「不──」Fulgur啞口無言,理智的感受與身體的享受背道而馳,在快感混沌中難以堅持思緒,如同泡了太久的熱水澡,腦袋逐漸暈迷,臀腿的疼痛也慢慢麻痺,無法射出的快感不斷累加成了痛苦,他瞇著眼,似乎眼前的Sonny也變得模糊。

「Fulgur。」Sonny又湊到面前,鼻尖對鼻尖相蹭,唇瓣微微相貼。

「Sonny……」Fulgur反射性的回應,稍稍探前,抿吻著Sonny的唇瓣。

「喜歡嗎?」Sonny問,Fulgur呆愣愣的沒有回應。他笑了笑,放緩了粗暴的頂撞節奏,Fulgur則在此時伸出雙臂擁住他的肩頭。

「喜歡……」

回應慢了好幾秒,顯然思緒出現了斷層,看來該溫柔對待他了。Sonny心裡想著,挺身拉開距離,正打算解下束莖環,Fulgur卻反倒收緊了手臂。

「喜歡,Sonny……」語句遲鈍且發音模糊,但Sonny確定自己聽見了這兩個字,想要溫柔的想法不翼而飛,雙掌掐捏著Fulgur的臀瓣,又回到猛烈頂肏。

「Fulgur、Fulgur──」Sonny被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心跳加速,他們之間很少說這些肉麻話──又或者相伴的時間太長,聽多了便不再說了──忽然來這麼一句,讓原本從容掌控全局的Sonny流露出一絲慌亂,只能用粗暴頂肏來掩蓋及發洩。

他是受人景仰的第一軍團團長,累積的戰績功勳無數,各種勳章掛身,他早已不是當初扛著槍在前線殺進殺出的新人哨兵,卻還是會因為Fulgur的一句稱讚而高興,因一句愛語而心動。

這麼久了,他依然是在Fulgur房門前徘徊的小哨兵。

「Fulgur,你真的……」Sonny這聲呼喚夾雜著嘆息,帶點投降的意味。

Fulgur渙散的視線望向Sonny,慢慢聚焦,瞳孔逐漸變得清澈,Sonny的臉龐終於清晰地映入雙眼。

「過來。」Fulgur說,收緊了手臂,揉亂Sonny的頭髮,就像他長久以來所做的,將對方的淘氣鬧脾氣全都擁在懷中,無盡地包容。


Fulgur隔日醒來時渾身清爽,昨夜的狼藉早已洗淨,對於情事後半場的激烈已沒有多少印象,只知道束莖環讓他憋得慌,高潮過後沒多久便意識飄遠,就連Sonny後續的蠻橫撒野他都是模糊的,但又知道落下的親吻十分溫和,甚至帶著點討好的甜膩。這小子總是如此,邊使壞邊撒嬌,鞭子糖果哪邊都不少。

「醒了?」Sonny從身後貼了過來,摟緊Fulgur,低頭埋進頸窩處蹭動。此時的他就是隻懶洋洋愛撒嬌的大狗,賴在主人身上不肯起床。

「嗯……」Fulgur迷糊應聲,等思緒歸位後才伸手撈過錶看時間,推著Sonny提醒,「你該走了。」

平時總是在早餐之前離開的Sonny卻一反常態,放在腰間的雙臂收得更緊,臉埋在Fulgur後背悶悶地說:「我想吃早餐。」

「想吃就下床!」早晨的Fulgur沒那麼好說話,強硬地往後肘擊讓Sonny鬆手,趁著空隙趕緊脫身下床,閃進浴室。

洗手台上方的半身鏡裡,映出了Fulgur的上半身,眾多錯落的紅印,囂張地在胸膛腰腹間綻放,尤其是頸部。他的脖子上本就有呼吸濾器,露出來的肌膚範圍其實並不多,Sonny卻有辦法將吻痕留得像花團錦簇般狂妄。Fulgur恨恨咬牙,掩著頸子朝擠進浴室的Sonny扔了面紙盒。

兩人一同到餐廳用飯,在大庭廣眾下保持著適當距離,但身邊還是空出了一圈座位,無人敢輕易靠近。

彼此無語靜默,各自用餐,Fulgur的眼角餘光看見了另一條大狗,正端著餐盤在不遠處遊蕩,似乎猶豫了一陣,最後還是挑了遠處的位置坐下。

喀。湯匙敲了下空碗,Fulgur收回視線,Sonny站起身來。

「下次見。」Sonny告別後狀似要離開,卻忽然傾身靠近Fulgur,他下意識要退,卻被一把攫住了後頸。

「頭髮。」Sonny將他鬢角處的髮絲塞到耳後,「都快沾到燕麥粥了。」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踏出餐廳,幾分鐘後螺旋槳聲響起,捲起的狂風也透過窗戶吹入餐廳,剛整理好的銀髮又隨之散落。

Fulgur望向窗外,一望無際的荒涼邊境,形單影隻的軍機越飛越遠。

END.